13 Sep 2024 | thoughts
即将离开家的前一夜,突然在抽屉里翻到了高中时候的随笔本,有高一高二每周要求写的每周一篇,也有高三忙里偷闲写的日记感悟,也有毕业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的回忆录。此时翻起这些已经开始泛黄的纸张,全然没了本科时候的羞耻感,倒不如说看的津津有味,许多已经忘记的画面和细节,靠着彼时如同流水账一般事无巨细的记录,八年之后也能重新鲜活的浮现在眼前。受此启发,记录一下久违的日本之旅的流水账,保存下记忆的切片。
2021年的9月,我途径杭州上海,和大学同学以及追偶像认识的网友聚餐结束,带上口罩和护照,怀揣着对即将开启的博士生活的期待和熟悉生活的不舍,从浦东机场踏上了飞往日本成田机场的NH920航班。彼时仍是新冠疫情期间,中日自由行还未放开,但返日留学务工的国人以及归乡心切的日本人仍然填满了机舱。抵达成田之后,我和另外两位转机飞美国的乘客一起提前离开,后来发现我们三人构成了当天飞往旧金山航班的二分之一的乘客,成田机场当时仍处于封闭期间,至少国际候机楼没有任何店铺开门营业,不说我怀抱着侥幸心理想去逛的书店,连一口热饭都没得吃,唯独可以使用的是卫生间和自动售货机。九月的天黑的很快,很快我便在千叶的漆黑中飞往了美国,结束了这时隔两年的“日本之旅”。
在这之前的上一次日本旅行是2019年11月底,为了看黑泽朋世参演的剧团AUN舞台剧一尺四方の聖域而临时决定的东京3天之旅。原定的是连看三场舞台剧,但是觉得看三场一样的内容实在太亏,于是翘了中间的一场去新宿Blaze观看了uijin和CY8ER的拼盘,大为震撼,虽然现在这两个团都解散了,新宿Blaze门口的东横广场也成了站街广场。还和当时在东大交换的叶先生作为最早几批游客登上了现在已经是涩谷地标之一的shibuya sky的顶楼,隔着安全玻璃讨论能不能做一个去除玻璃的反射的项目投CVPR。整个本科期间我利用周末、考试周和逃课陆陆续续去了6次日本,吹着涩谷十二月的冷风,想着马上本科毕业可以来日本玩个十天半个月,完全没有想到下次再来涩谷已是五年之后的事情了。
到美国之后,其实并不是没有日本旅行的时间或财力,主要阻碍是美国签证。由于我的专业敏感性,我在广州办美签的时候遇到了行政检查,虽然最后顺利出签,但是时效只有一年,这就意味着一年后我虽然可以合法呆在美国,但我一旦出境,就需要一个新的美国签证才能回来继续读书,重新办美签还有着可能被再次check的风险,于是乎每一个长短假期我都是呆在美国。时光飞逝,一下子我的PhD第三年就结束了,很难说是一个成功的PhD,但我至少没有quit,也没有玉玉,只是实在是想家了,便决定在第三年的暑假不去公司实习,回家。回家实在是太爽了,中国的一切都很方便,又能吃到非常多美国这三年没吃到的东西,除了天气热点和步行街人多之外没别的毛病。重新办理的美签选在了北京的大使馆,非常顺利的拿到了五年签,本来预计很大概率会被check两个月,需要九月初才能拿到护照,这下突然时间宽裕了起来,于是我便再快速办个日本签证,打算回美国的路上去日本玩一趟。
本次日本之行的安排可以用抽象二字形容,确定要看的活动是和叶先生一起看animelo summer live 2024以及云粉丝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去现场看一次日向坂的日向坂fes,但这两个活动一个在8月31日(ASL day2),一个在9月7日-8日,这样导致我在日本至少要呆上十天。最后安排出来的是8月30日-9月1日在东京,9月2日-3日去高山、金泽,9月4日-5日回到东京,9月6日出发去鹿儿岛,9月8日回到东京返美。现在回头看这个行程着实有点搞笑,为什么都跑到爱知金泽去了还要专程回一趟东京,为什么不顺着去名古屋大阪呢,总之可能我潜意识觉得不知道要做啥去东京就好了。出发前一周花了点时间订好了机票酒店,和本科时期不同,现在能明显感到自己的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所以没法坐什么春秋航空乐桃航空,也没法去我最爱的浅草的1980日元一晚的胶囊旅馆了。和3年前一样,我也依次途径杭州上海,和大学同学、打游戏认识的网友、高中同学依次聚餐,从浦东飞往了成田机场,开始了本次为期十二天的日本之旅。
还没出发就先遇上了不确定因素,台风珊珊的行程和我的高度吻合,都是准备30日登陆东京, 不过好在这个台风在九州登陆后就开始明显减弱,等到我乘坐的南航航班起飞的时候,机长仅仅只是提了一嘴因为台风天气影响飞行时长会延长,除此之外起飞降落都没什么明显的影响。说起来,飞机快降落的时候,看着外面千叶县的景色,觉得配上一首原神的《稻妻》应该是恰到好处,可惜手机里并没有缓存,几天之后的突发奇想也许就是在此时埋下了伏笔吧。
既然是下午落成田这样的经典搭配,30日这天就基本上没有任何安排了,只要安顿下来就行。入境的时候有个小插曲,海关的小姐姐看着我系统里的照片和面前的我在那满头疑惑,我主动开口说稍微长胖了点,人噗呲一声就笑了,然后我接着说胖了12kg,她说这绝对不是胖了一点点吧,然后就顺利过关了。
在车上研究了半天晚上住的附近有啥好吃的,我的一般流程就是打开tabelog,输入附近的车站,然后把所有tabelog百名店的选项都勾上,当然刚从中国来,马上要回美国去,自然没有勾选中华料理和洋食。最后大概有个4-5家想吃的,从2000的套餐到要打电话预约的京都料理omakase都有,想了一下果然刚来第一顿还是得吃在美国最心心念念的牛タン焼き,美国的日料能吃到拉面寿司乌冬天妇罗寿喜烧烤肉,唯独这个几片牛舌配碗米饭配碗牛尾汤的经典搭配到处都找不到。离我住的酒店附近就有一家牛たん けやき,看到店名才意识到我住的地方离传说中的欅坂和日向坂(Hyuga-Zaka)都很近。因为没事干所以卡着晚饭开始的时间进店,是第一位客人,纠结了半天点啥,既想吃王道征途的仙台牛舌,又被服务员强力安利这家店主打的厚切牛舌,最后决定点了每天限量的特级厚切(见下图)。真想念这一口啊,一口牛舌配一口饭,再喝口牛尾汤,真的无敌了。这个厚切牛舌和之前吃的仙台牛舌那种切法可以说是各有特色,厚的肉味更足,仙台一般片数更多吃起来更爽,这仅仅四片虽然厚,但确实没吃爽,不过确实不好意思像猪一样再追加一整份,就加了个甜点。对这顿饭还有一个印象是有个梳着高马尾的黄发的女店员,估计是大学生来打工,忙手忙脚的,说话很温柔笑容也很好看,让来日的第一顿饭就心情愉悦。
吃完去对面的超市溜达了一下,我很喜欢逛日本的超市,感觉每次总能看到一些新东西,这次恰逢周末前大家大采购的时间,整个超市全是刚下班的女性在购入晚饭的食材,除我之外的每个人非常的严肃,于是便拿了三瓶打折的野菜生活就润了,事实证明这是个很坏的决定,因为一下给我找了很多个零钱硬币让我不知所措,日本为什么还没废除硬币啊(。此时时间尚早,去哪打发时间呢,欸果然还是去秋叶原吧!只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了还是不知道干啥总之第一站先去秋看看,虽然购买欲逐年下降了。一到秋叶原就后悔了,这哪是日本,简直是美国,路上的欧美游客也太多了,我这次来秋倒是确实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标就是买一个望远镜,毕竟明天的ASL是在山顶的看台。出站后我顺着人潮直奔big camera,从一层一路向上逛,我的货币观念也在逐渐崩坏,因为这次从国内带了个几乎已经满了的行李箱,感觉在日本怎么都要买个新箱子,看中了一个很小的箱子,一看价格4w,问店员几楼有望远镜,结果一开始给我指到天文望远镜去了,一看天文望远镜也只要4w,最后终于找到了我要的live用望远镜,big camera精通客户的需求,直接墙上画了个场地示意图,告诉你不同的座席用多少倍的望远镜,隔壁打了个表告诉你最近半年关东地区的arena场地都有什么活动需要多少倍的望远镜。望远镜有最朴实无华的,也有佳能的防震望远镜,一看价格也是4w,草,全是4w。正好这个时候我在日本上班的初中同学drk下班了坐京滨东北线过来找我玩,(drk在此次日本之旅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陪玩角色,之后还会多次提到)我们一合计果然还是简单就好,就买了个9k的普通望远镜。结账的时候店员问我们要去看什么live,我说去看animelo summer live,大叔店员说原来是ASL吗,当年看拉拉的时候还去看过拉拉的ASL,一聊才知道大叔还是拉拉的古参,还去过东单的FL。大叔追问我们为了谁去看ASL,我说随便看看但是倒是可以关注一下MyGO,大叔说MyGO故事很好诶,drk在旁边一直そうそうそう,我说哥们你看过这动画吗,他说没看过啊只是社交辞令,笑死。
买完望远镜,时间尚早,drk说秋叶原有几个很劲的店,但是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已经陆续开始关门了。最后我们去了大人のデパート エムズ,非常的壮观,满满7层的成人用品,从一楼的礼品到后面高楼层的实战用品,各种各样一应俱全,动画、气味、衣装、小道具、壮阳药,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一开始在较低的楼层我和drk还能绷住,到了高层看到各种老师联名的道具,实在没能绷住。从大人的百货商店离开,drk问我要不要去瞻仰一下传说中的吉原泡泡浴一条街,早就在各种视频里听闻这充满传奇色彩的街道和富有日本人风格的风俗用语,既然还有时间,不如来一次深夜吉原探险。出发的时候我俩都觉得吉原听名字应该离秋叶原挺远,结果地图上一查还挺近,坐上车就感觉到乡愁,是我本科时期坐了无数次的日比谷线。经过我每次下车的入谷,在三之轮站下车,一出车站,啊,台东区,我的故乡!打开地图一看,原来这传说中的吉原就在台东区,而且离我本科时天天住的挂壁胶囊酒店“一夜1980日元酒店”(按现在约等于13刀一晚)简直就是一墙之隔。台东区的夜晚路上完全没有人,很符合它老龄化严重的刻板印象,我们在前往吉原的路上只在一家新开业的711店门口看到了吆喝的店员,除此之外就是可怕的安静与黑暗。
当我们正还纳闷着为什么快到传说中的泡泡浴一条街了,周围的风景还是台东区的老龄化风格建筑,眼前开始出现门口亮着灯,招牌上写着假名和英文的店铺,门口也时有黑衣男子或是警戒或是偶尔展览一下我们这种外国游客,啊哈,到地儿了。第一印象是比我们想的要低调,居然藏在这种居民区的中间,街上也完全没有看到顾客,倒不如说偌大的街道上其实只走着我和drk,不低调的可能是这泡泡浴店的店名,有类似民国时期上海的蘭,有president house,还有各种学生秘书专门店,和大人的百货商店一样,只受限于我们的想象力。很快我们发现了街上如此冷清的秘密,原来这些店的顾客都是不会步行来的,都有专车接送直接到店内,顾客在街上根本都不会露脸,换句话说,在街上能见到的,正是我们俩一样的好奇小子,果不其然,很快我们见到四个人,都是老中游客慕名而来参观的。逛了一会儿我们便返程了,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梅问题的。这天解散前,drk还没吃晚饭,我们在车站附近找了半天吃的,本来有家鸡拉面看起来很诱人,但是顾客一直满员还要站着吃,最后我们选择了一家居酒屋鮨・酒・肴 杉玉 三ノ輪,把菜单上还供应的品类几乎都点了一些,酒足饭饱一结算才4600日元左右,再次感叹日元的不值钱和美元的强大购买力。
一早起了个大晚,错过了酒店的早餐,今天有着本次唯二计划好了的活动之一的ASL 2024 day2。大概初中就看到过ASL2012左右的live切片,但是完整观看一场还是因为看灰姑娘的15、16年的表演过于闪耀,于是顺带把两年的全场看完,之后也时不时看看出演阵容看看歌单。今年和叶先生提起要去日本玩,他说奔着看ASL day3的北宇治四人组也刚好在日本,于是我们便欣然成行,决定一起去看ASL day2,奔着当下最火的羊宫妃那,顺带看看老面孔诸如平野绫小仓唯伊藤美来。
我们俩都没日本手机号也很讨厌抽选,叶先生day3的票是高中同学抽到给他的,day2我们决定在ticketjam上买黄牛,一开始和售票的黄牛沟通时还要加一大堆日式敬语,直到出票了人把eplus账号发给我一登录,啊哈,果然是同胞,之后的沟通就都是中文了。
在新宿和叶先生碰头,果不其然我又又又迷路了,见面之后直接被叶先生指出怎么胖成这样了,无法反驳。午饭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とん竹吃经典美食炸猪排,店内非常小,从别的食客身边经过基本是紧贴着。吃饭时聊的话题和我们本科当室友时没有区别,先聊政治,再聊别的同学,中间穿插无数次偶像动画二次元。
吃完我们要去新大久保找他的高中同学,曾经的新大久保在我心中还是韩国人的地盘,到了之后发现好像已经是越南人中国人韩国人三分天下的局面了。我们在一家711的垃圾桶前,像进行某些非法交易一样,把他同学的sim卡安装在叶先生的手机上下载了day3的票,是的,日本的票务实名系统有这种不靠名字而靠sim卡检测的脑残设计。倒是在这个711发掘出了立顿一款非常好喝的薄荷味儿奶茶,非常提神,直接大量购入准备待会看live时用。
此时已经临近开场,我们需要从池袋转埼京线去塞塔吗新都心,结果叶先生找了半天也没有空余的locker可以存包,他在抖音工作,这次来还要时不时看看工作,于是带了一个装了两台mbp满满当当的大包,最后又折返回同学家存包,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开始入场了。我们像铁道厨赶换乘一样在站内跑着上车,还是顺利在刚好开始入场的时候抵达了塞塔吗新都心,在前往SSA的路上的711买水的时还看到个国人穿着一件写着“不家虎”的T恤,甚是搞笑,之后才知道这原来是GBC的梗。
传说中的埼玉超级竞技场,或者赛他妈苏坡阿力那,或者SSA。虽然本科时期跑过大大小小各种活动,感觉除了东蛋基本上首都圈的代表性场馆都打过卡了,但其实SSA还是第一次来。交通非常方便,从新都心站出来走五分钟就到,比起幕张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我们的位置在几乎是正对着舞台的山上的走廊席,年轻的时候坐这种位置肯定是不满足的,想去内场嗨,去拿饭撒,但是我们俩都早已是老年地藏的心态和身体机能,这种位置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夫复何求。高处视野开阔,不用扭头看整场,也没有器材挡住,走廊席保证了一旦有不想听的艺人出场可以直接发动厕所战术。
其实day2的阵容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至少没有本科时期看黑泽朋世那样的吸引力,纯粹是想看看最近国内互联网爆火的MyGO和羊姐到底是什么实力。但是一开场就给我们精神了,平野绫和真扎唱中二病OP1 INSIDE IDENTITY,这个时候大家基本都清楚了,平野绫本不在出演名单上,现在打头阵,外加昨天宣布了新的凉宫春日的消息,下一首肯定是那一首吧。果然,开场MC过后下一首就是God Knows,入场时一人送了一根UO,我把叶先生的抢过来直接风火轮转掉了,好爽,就是缺乏锻炼转到一半差点转不动了,再就是后面整场我们都没东西转了(。除了强有力的开场外,几个记忆点有:honey works的可愛くてごめん,当时没拿望远镜还以为是别人,之后看推特惊呼居然是早见沙织本人地雷装上阵;莲之空学院,歌曲本身不认识,但是看到了前26小时的假面舞会的来栖凛,姐们也是经典偶像毕业转职二次元偶像了;伊藤美来和trysail合唱的小魔女学院op,可以喊军call,很爽;铃木大妹子的this game,纯爽歌。MyGO倒是没特别超出期待,在她们上场之前我都快因为男团睡着了,结果羊姐一开嗓全场直接炸了,只能说这就是mygo的人气吧,连唱四首确实排面拉满,不过只有迷星叫是我比较喜欢的歌,光看这一场的话羊姐的唱功好像倒也没有烤羊爱好者们说的那么不堪。这次好像也是我第一次见新生代声优solo歌手活动,小仓唯伊藤美来内田真礼Trysail这些,人都是好人,歌只能说确实一首没听过了。和隔壁日本小哥唠嗑,他说他最爱Trysail,我礼貌性的说对对对我也爱听Trysail,结果Trysail真开唱的时候,没唱洗衣机我那是听的快站着睡着,隔壁的小哥,对不起。
快散场的大合唱时,眼尖的叶先生发现临近的区域有个眼熟的身影,他猜可能是無用男Rain。散场后我们走近发现果然是本人,这位可算得上是叶先生的live现场活动的启蒙导师,当时我们在五舍时常拜读他的作品。这次也算是见到本人,遂合影留念。
合完影我们立刻往池袋撤离,路上碰到个铁血拉拉粉丝,痛包法批全部拉满,还给我们展示了各种之前更夸张的痛包以及东蛋FL的照片,很符合我对老一辈拉拉人的刻板印象。晚饭(或是夜宵)是叶先生请客的烤肉(炭火焼肉 牛道 池袋本店),池袋有一点难绷的就是不知道该不该默认店员会说中文,但除此之外还是吃的很爽的,还听叶先生分享了他国庆节去北海道铁道旅的计划,之后在朋友圈看到他分享的车票真是肃然起敬。
苏醒,外面应该是大雨刚刚结束。台风虽然没有登陆东京,却让这几天的天气很阴沉,一到晚上就开始下暴雨,连着两个晚上是从车站淋着回的酒店。
今天没有任何安排,但是先要去趟涩谷,叶先生把他的充电线落在我的包里了,现代人没有充电线就如同没有氧气。涩谷站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施工还在继续,仿佛时间从未前进过一般。叶先生和他朋友在shibuya stream后面的街吃饭,说到shibuya stream自然是谷歌日本和门前那条小小的涩谷川了,于是便有了本博客最新的题图,和2019年几乎是同一位置同一角度拍摄,彼时用的iPhone8还会让背景过曝,现在的iPhone15连远处的楼都拍的一清二楚。
和叶先生交接结束后突降暴雨,淋成落汤鸡终于找到一个便利店买了毛巾和雨伞,然后在地图上找附近有啥好吃的,最终还是回到了谷歌楼下,2019年和叶先生来这吃过烤肉,当时他在东大交换做本科毕设而我在特种兵观看剧团AUN的年度大戏,现在他硕士都毕业了剧团ANU也没新的舞台剧了,令人感叹。在二楼逛了一圈最后决定排一家吃鸡肉的鶏料理 清水,进店点单的时候发现我周围只有情侣,从二十几岁的到七十几岁的,就我一个人坐在店内正中的桌子当孤独的美食家,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毕竟和我点的蒲烧鸡肉三吃套餐以及玉米酒相比这些都无关紧要。三吃指的是直接吃鸡肉盖饭,配着小菜吃,以及茶泡饭,说是茶泡饭但其实是香而不油的鸡汤,在阴雨天喝上这一碗鸡汤暖身子真的太舒服了。
酒足饭饱雨也停了,在附近散步消消食,走到了金王八幡宫附近,koh姐姐之前分享过一个日向坂巡礼的列表,附近有一家金村去过的咖啡店レックコーヒー渋谷東店,于是顺路来巡个礼,一进店全是来打卡的小姐姐,我立刻明白这店不是流着汗的肥宅能来的地方,菜单都不敢看完点了杯咖啡就润了。这也直接导致了之后的行程中都不敢做金村相关的巡礼,风格差异太大了。回去的路上,看着路上行人打的士自己也萌生了坐的士的想法,日本的士贵这是路人皆知的,只能说美元实在是太有购买力了(或者说日元实在贬得厉害)让我都产生了这种粉票时期完全不敢有过的想法。
回到酒店洗个热水澡,还有一件大事是要我的行李箱带到住在埼玉的drk的家里,接下来我要跑高山-金泽,带个大行李箱实属不便,drk非常nice的说可以放在他家,非常感谢。他家住在西川口,他说到了赤羽站就通知他,他来车站接我,结果我脑子不知道怎么觉得赤羽的下一站就是西川口,一出战发现他说的麦当劳不在车站旁反而在车站对面,这才反应过来是提前下车了,跑到川口来了。川口站莫名给了我一种旧金山的氛围,也许是桥下有几个周围全是酒瓶躺在中间的流浪汉的缘故吧。到drk家之后,发现在美国这几年往他家寄的各种日向坂相关的周边、CD、书籍以及一张金村的TO签,再次感谢drk,恩情永不忘。
晚上我们决定去东京的中国自治区池袋吃和牛放题。一下车就是池袋第一定律:到池袋后30秒内必定听到中文。我们先去アンソニータルト吃了个现烤的蛋挞,一进店店员就用中文问我们吃啥口味的,这太池袋了,可选的口味有原味、红豆、巧克力、咸蛋黄,我要了红豆和原味的,现烤出来的蛋挞又烫又香,要不是马上就要吃烤肉我多少还得再造两个。晚饭我们选在了和牛焼肉食べ放題ブラックホール,6900一个人,可选的部位不少,我是牛舌爱好者,尝了一圈别的部位之后基本只要厚切和薄切牛舌了,毕竟别的部位有着和牛最大的毛病,太油腻了,但即使挑着不腻的部位吃我也很快败下阵来。我们俩在饭桌上聊了很多过去的话题,作为初中前后桌的我们在高中去了不同的学校,他跟我分享了他以几乎最好的成绩转入本校高中部但最后发挥失常去了广西一个学校后退学来日本留学的经历,烤肉结束后我跟他换了个还在营业的茶店分享我高中追沁狗的故事,两个单身汉聊着这种悲伤的话题让本来美好的夜晚都变得沉重起来,还好我们中间去了一趟menlobooks池袋店调剂了一下,第一次去线下卖同人志的地方,我直接开启扫货模式,怒买数十本C104新刊。
和他分开后,去买了张明天要坐的新干线的グリーン席,再次感叹日元真的太便宜了,记得2022年买全握碟和金村写真集的时候还是差不多10000日元刚好100刀,现在这10000日元才68刀简直是纯纯的掠夺。